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我一直在等你
当中尤其是杀人蜂叫的最响:“喂喂喂,你小子的口味也太重了吧?这家伙都没菊花了啊!”
蜈蚣立时恶狠狠的回头道:“你们怪叫个毛啊!看清楚了,这是啥!”
众人定睛一瞧这家伙手中的‘皮带’分明是一条黑色的机械蜈蚣!
“嘶!”众人立时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显然知道这玩意儿的恐怖!
就见这家伙将手中的机械蜈蚣随手一抛丢在金丹修士的背上,立时整条机械蜈蚣扭动着身躯紧贴在金丹修士的后背弹出一节节锋利的镰足扎入他的脊柱,同时机械蜈蚣头顶两条如针一样的触须也冒着丝丝蓝色电光扎入他的后脑。
陷入昏迷的金丹修士立时双目圆睁的疼醒了过来,然后神情却极为狰狞的发出一阵阵不似人类的嘶吼。
杀人蜂摇头感叹道:“早就听说那些鹰犬手中有这玩意儿,没想到元首大人也给你们第八小队配备了这玩意儿,这也太偏心了。”
蜈蚣斜睨哼笑道:“这东西给你,你敢用吗?”
杀人蜂立时哑然无语,显然这种有伤天和的玩意儿即使交到他手里他也下不去那手。毕竟身为一名狙击手追求的就是一发子弹给敌人一个痛快。
“咦!这是什么?”夜莺忽然注意到金丹修士嘴里掉出一片翠绿的树叶,便上前捡了起来一瞧,发现树叶上布满了精细的道纹。
“给我瞧瞧。”暮虎凝眉上前瞧了一眼,然后从包中掏出一张先前从某个倒霉蛋身上收刮来的道符比对了一下,目光一凝道:“这玩意儿好像是某种通讯法器!”
二人对视一眼,立时意识到不妙!
“干!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与某个地方保持着通讯状态?”夜莺傻眼道:“那我们岂不是暴露了?”
众人闻言无不面面相觑。
秦蒙上前看了一眼,沉声道:“先别自乱阵脚,等把这家伙的记忆读取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是,老大。”二人连忙定了定纷乱的心神。
很快机械蜈蚣读取了这个金丹修士的记忆,然后转化成一段段影像碎片。当然这种强行入侵大脑神经元搜取他人记忆的粗暴做法肯定无法做到搜魂术那般神效,勉强只能搜取到这个人走马观花似的生平记忆。所以目前军队中套取口供的办法依旧是简单有效的威逼利诱外加谎言甄别技术,有点条件的还会给俘虏注射一些致幻的吐真剂。也只有令人闻风丧胆的鹰犬才会使用这种机械蜈蚣。
几位幽影队长立即聚在一起观看机械蜈蚣播放出来似快进的零碎画面。
但是这些零碎画面大都是这个金丹修士刻苦修炼的枯燥画面,甚至连一帮大老爷们十分期待的某些十八禁的画面都没出现一帧。直到最后零碎的画面开始变得连贯起来,这是记忆的主人近期的记忆,所以十分深刻。
记忆画面很快播放到这个金丹修士率人追击白羊等人来到破庙的镜头,然后就是他口含那片树叶不停喃喃自语的镜头!
暮虎一拍大腿道:“这家伙果然在暗中通风报信!真是小瞧这些修真者了!”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白羊一脸狰狞的回头问道:“要不要再来场伏击?”
秦蒙摇头道:“对方一下折损了一名金丹修士外加六名筑基修士肯定会意识到不对,说不定已经向自己的宗主门派求援了。咱们先撤离这里再说。”
蝰蛇阴测测的笑道:“即使是撤退,不留下点大礼怎么行。”
秦蒙点点头道:“下手干净点,别被对方察觉从而辨别出我们的来历。”
蝰蛇嘿笑道:“老大,我的手艺您还不了解嘛,您就瞧好的吧。”
秦蒙没再多说什么,看了眼时间,下令道:“各小队分头撤退,天亮之前在十三号临时据点汇合。”
“是!”众人立即齐声遵命分头撤退,只留下蝰蛇这支小队在战斗现场一番布置,然后也迅速撤离了此地。
天明时分,数道遁光飞至破庙上空。来者赫然是三名金丹修士和一名背着一口血色大刀的元婴修士。
看到满地残肢断躯,天空中的几个修士无不脸色发黑。
“吾儿!”忽然其中一个白发老头发出一声悲鸣就要冲下去,却被身背血色大刀的元婴修士一把拉住,凝声道:“当心有诈!”
三名金丹修士闻言无不心中一凛。因为这元婴修士乃是神刀门驻清沐城以及周边十几座大城的外派主管,因其最爱用身后的血刀法宝饱饮敌人鲜血故而得名血饮真君。
血饮真君当即朝另一个金丹修士使了个眼色,那金丹修士会意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头假人,只见这木头假人虽小但却十分精致,在其中心口部位镶嵌着一颗蓝色晶石。
就见金丹修士对着木头小人掐诀念咒,然后一把丢了出去。
木头小人一离手立时迎风见长,变成了一尊三米高的傀儡力士。
傀儡力士一落地便瞪着一双精光闪烁的牛眼来回仔细扫描现场,很快就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果然有诈!”操控傀儡力士的金丹修士冷笑道。
血饮真君不屑的哼道:“这些魔道妖人除了使阴耍诈还会什么。”
金丹修士谄媚道:“血饮大人请您稍稍退后一些,免得被这些魔道妖人留下的陷阱脏了您的法袍。”
血饮真君却冷然一笑道:“区区鬼蜮伎俩而已,你尽管放手施为就是。”
金丹修士本就是在拍马屁,所以立即点头连连应是。然后便驱使那傀儡力士上前掀开一具筑基修士的尸体。
就在尸体被掀开的一瞬间,一个圆滚滚的铁疙瘩被弹上了半空。
三位金丹修士赶忙各种祭出法器挡在面前,唯独血饮真君怡然不惧的负手傲立。
然而下一刻那颗铁疙瘩突然爆炸绽放出刺眼的强光,当即把毫无防备的四人闪的眼前一片白茫茫!
“啊!我的眼睛!”三个金丹修士立时捂眼发出惊叫。
“别慌!这只是个障眼法……”血饮真君自己也被闪光弹晃的双眼刺疼,但身为元婴强者的他立即催动体内真气于双眼勉强恢复了视觉。但这一恢复不要紧,因为他骤然瞥见四周的空地上突兀的弹飞起十几个黑不溜秋的大铁盘子……
***
“嘿,蝰蛇队长你们临走时留下什么‘大礼’了啊?”变色龙见蝰蛇率队追上了他们队伍,便忍不住凑上前去好奇问道。
蝰蛇阴阴一笑道:“也没什么,只是十几个反机甲地雷而已!”
夜莺小队五人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冷气,这反机甲地雷听名字就知道是啥玩意儿。而专门对付机甲的玩意儿就可以想见这地雷的威力有多恐怖!
轰——隆隆隆!
忽然一阵轰隆巨响从后方传来,两支队伍纷纷回头眺望只见到夜空中一朵橘红色的蘑菇云正在冉冉升起。
“啧啧啧!”变色龙啧啧有声的嘿笑道:“这回那些修真者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蝰蛇阴笑道:“是生不如死才对,我带来的反机甲地雷可都是添了料专门对付蛛形堡垒那样的大家伙的。”
变色龙立时脸色一绿,吞口水道:“添加那些东西不是国际法明令禁止的吗?”
蝰蛇耸肩哼道:“这里是游戏,哪来的国际法?”
变色龙立时没话了,反正游戏里npc和野怪也没啥区别,管他们中了辐射后会不会生不如死。
“加速前进。”夜莺看了眼快要天亮的夜空,立即催促道。
一行十人立即启动火箭背包加快了飞行速度。
***
天色微亮时分。
原先的破庙已经被巨大的爆炸彻底给夷为了平地,甚至在原址上留下了一个直径超过二十米的巨坑。
而在离巨坑千米开外的一处崖壁也被先前巨大的爆炸冲击波给震塌了。
此刻崖底堆积的碎石忽然一阵翻动,然后就见一个身背血色长刀的人影灰头土脸的爬了出来。
此人正是侥幸躲过一劫的血饮真君,在先前那场爆炸中他利用瞬移避开了爆炸中心区域,但仍被巨大的爆炸冲击波给震飞撞塌了这面崖壁埋在了乱石堆深处。不过也因此因祸得福没有被紧随而来的辐射射流给冲击到,否则真的会生不如死。
至于随同他一起前来的那三名金丹修士则早已在巨大的爆炸中尸骨无存了!
当血饮真君爬出乱石堆时立时皮肤感到一阵莫名刺痛,实战经验丰富的他却误以为是那些魔道妖人留下的某种邪恶的巫蛊咒术,吓的他连忙不顾内伤飞身远离了此地。从而再次逃过一劫。
“该死,咳咳咳,那些魔道妖人中定有魔婴老怪存在!”血饮真君黑着脸一边咳血一边加速飞遁,连停顿一下都不敢。因为他必须要赶在那魔婴老怪逃走前赶回驻地联系上宗门搬来救兵。否则任由一个魔婴老怪在自家宗门领域内乱跑,绝对是场大灾难!
与此同时,分散撤退的各支幽影小队也陆陆续续的赶到了临时汇合点。
先到一步的秦蒙却收到了一封来自燃烧军团大本营紧急电令!
看完这封电令,秦蒙十分惊讶道:“元首大人决定亲自前来这里会一会那人!”
“什么?!!”众幽影队员无不大惊。
要知道这修真界算是敌后区,元首大人亲自前来岂不是太以身犯险了?
秦蒙面无表情的扫视过众人,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直接命令道:“这是元首大人亲自下达的命令,我们幽影小队必须做好保卫工作!”
“是,指挥官!”众幽影队员立即立正毫无条件的遵命。
***
剑痴漫无目的陪着离镜在顺阳城闲逛,身旁的离镜尽显话唠本质,嘴里嘚吧嘚吧个没完,吵的他有些心烦意乱。
这种情况搁在以前是绝不可能出现的,因为他始终坚定的认为自己这辈子只会一心追求剑道不假外物。虽然他的资质算不上多好,但他始终坚信勤能补拙这句真言,所以自然也从没正眼瞧过那些所谓的天才。
毕竟天才他见的多了,但是能在他这个年纪达到剑道宗师的却是一个都没有。所以他一直以来即自傲也警醒,从不曾有一刻懈怠。
但是自从数天前的那场交锋后却让他的心境出现了一丝裂痕,并让他意识到自己与真正的天才差距有多大……
不过这点小小的挫折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比这还大的挫折他都经历过好几次了。甚至有一次还差点葬送了性命。
所以他坚信自己很快就会重新振作起来,并且总有一天会向那个妖女证明自己的剑道才是正确的。
但是这次回来后他的心境却总是难以平复下来,尤其是在修炼时脑海中总时不时的蹦出那抹深藏在心中难以忘怀的倩影。
他知道这是心境受到冲击出现裂痕即将走火入魔的征兆,无奈之下他自得暂停修炼想办法先平复心境,恰好在这时他又发现自己被宗门暗中监视了。很显然天星宗高层对他产生了怀疑,毕竟谁让他在那些域外天魔手里享受到了贵宾般的待遇呢。
而且穆秋云还让他直接留在了顺阳城,美其名曰与离镜一起照料昏迷不醒的浮云子顺便监视已经被封印了的天外天入口,连天星宗都没让他回去。
对此剑痴只能苦笑以对,却无法解释什么。只能将个中的苦闷憋在心中,然后鬼使神差之下就在那人生日的当天竟然发去了一句祝福:“生日快乐。”
但是短信发出去后他就后悔了。明明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一切,到头来却发现那个人在自己心中从未消失。偏偏自己又是一个混蛋,一走就是十年……
或许人家早已嫁做人妇生儿育女,枉他还要去破坏人家的幸福。
但即使如此剑痴却发觉自己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了,短信发出去后总是时不时的摸出个人终端看两眼,心中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隐期待。
直到终于收到了她的回信:“谢谢,我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