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猝不及防
接下来两天时间，一切如常，林尘星的生活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规律，惟一的区别是因为完成了火炼之法的修炼，他练剑的时间明显多了起来。
几日下来，已经修炼了有一段时间的《玄真九剑》终于堪堪入门，基本能用于实战，但要论威力，这刚入门的上品剑法还远远比不上大成之境的《裂风十三式》。
武技的品阶只是表明了这门武技能够达到的怎样的高度，具体能发挥出什么样的威力，则完全取决于武者本身对其的掌握程度。
完成修炼任务，林尘星收拾了一下便来到了器殿山腹空间之中。
今天是卫长老孕养的灵铁出炉的日子，和以往不同，这一次的灵铁孕养之法可是卫长老在听取了他的建议之后改进过的。
虽然他有八成的把握这次的灵铁质量应该很不错，但未到开炉的那一刻，谁也不清楚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如实成了，林尘星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凭借此事在卫长老那里留个不错的印象，若是失败了，虽说不至于有什么损失，但......
谁不想有个大佬在上面罩着？
被扔到这个世界，没有随身的老爷爷，难道还不允许他自己凭本事争取一个？
所以，林尘星今天心里的忐忑和期待估计比卫长老本人都要多上些许。
“开炉！”
终于，时间到了，卫长老一声令下，烈山和林尘星在两旁小心伺候着，卫长老自己则是全副武装的打开了炉盖。
“当”
“当”
“.......”
熟悉的操作，熟悉的声音，林尘星有些紧张的看着第一块灵铁在卫长老的锻锤之下一点点的变薄，心中祈祷着。
一旁的烈山狐疑的看了眼林尘星，小声道：“你紧张个什么劲？师傅都失败那么多次了，还差这一次？”
“当”
“咔”
烈山话音刚落，卫长老一锤下去，那块厚度刚刚接近半寸左右的灵铁咔嚓一声直接裂成了两半。
看着样子似乎比卫长老以前孕养的灵铁还有所不如。至少以前从没有哪块灵铁直接碎的这么干脆利落。
“小王八蛋，你刚才说什么？”
卫长老扔下手中的锻锤和铁钳，眼神危险的盯着烈山，口中骂道。
显然，烈山刚才那句话虽然声音足够小，但还是没能逃过卫长老的耳朵。
“没有，没有，师傅，我瞎说的，就是缓解一下师弟的紧张情绪。”烈山一颗大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失口否认。
这让一旁看着的林尘星暗自腹诽不已，说真的，他觉得烈山绝对是有什么心里阴影。
因为，每次卫长老开炉的时候，烈山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好好的一条汉子瞬间就怂，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哼，继续！”
又一块灵铁被取出，开始接受卫长老锻锤的考研。
“有戏！”
眼看着灵铁块的厚度一点点的接近半寸，然后接近四分......
三分......
“裂了！”
林尘星敏锐的发现锻锤敲打在灵铁块上的声音有了微小的变化，他知道那是灵铁块内部裂了。
不过他心中却是欣喜，因为不用中途回炉重新加热，能够由原来的一寸半被一口气锻打至三分的厚度，这块灵铁的品质已经稍稍超出了未经孕养的灵铁。
虽然提升的幅度不高，但相比之前那些孕养后甚至不如未经孕养的灵铁，这已经算是成功了。
“继续！”
卫长老将手中三分后的灵铁块放在了炼器台一侧，然后再次走向了剩下的两个炉鼎。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将孕养后的灵铁扔进废料框。
“是！”
林尘星和烈山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至少说明，卫长老的想法是可行的，而且他已经基本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当”
“当”
“当”
紧紧地盯着卫长老锻锤下的第三块灵铁，林尘星甚至觉着这每一锤子都好像敲在了他自己的心口。
他忽然觉得，此时他的紧张和欣喜似乎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这块灵铁的品质关系着自己在卫长老眼中的印象高低。
这种感觉……好像类似于以前他看到自己锻造的长剑即将完工时的感觉，那是......
对材料和锻造真正的热爱和喜欢！
“半寸”
“四分”
“三分”
“两分”
直至这块灵铁在卫长老锻锤之下变成两分厚的时候，林尘星仍然没有听到有裂纹产生的征兆。
卫长老的锻锤再次落下之后，却是没有再提起。
因为不需要了，两分的厚度已经接近刀剑等武器的常规厚度了，这意味着什么，三人都明白。
“呵呵......”
“嘿嘿嘿......”
“哈哈哈......”
看着左手铁钳夹着的灵铁块，或者此时称之为铁片更合适，卫长老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最后蔓延到了一整张老脸，化成了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
忍者耳中的微微不适，待得卫长老的笑声终于停止，林尘星这才开口道：“恭喜长老！”
“恭喜师傅！”烈山此时也是一脸欣喜。
“好好好，哈哈哈，不错不错。”
“师傅，还有一块呢！您看？”烈山小心提醒到。
“对，还有一块！快，来来来。”
林尘星看着一时之间竟然像是有些手忙脚乱的卫长老，脸上的笑意更胜，他知道卫长老那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欣喜。
苦苦摸索多年，当失败已经成为习惯后，却陡然收获了成功。
如此的惊喜，如此的......
猝不及防！
“哎，裂了！”
卫长老看着铁砧上被自己一锤子敲成两半的最后一块灵铁，有些惋惜，不过也仅仅只是惋惜罢了，没有任何的沮丧。
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成功。
丢下破碎的灵铁，卫长老看着那块两分厚的灵铁片，有些兴奋，搓了搓手，像是得到了新木马的稚童。
“嘿嘿，再试试，再试试！去，再拿四块来。”
卫长老小心的将烈山新拿来的四块灵铁全部都放进炉鼎之中，像上次一样先将火门调大然后便一直在旁边守着，直到六个时辰之后，才依次将四个炉鼎的火门分别调小的六成，七成，八成和九成。
显然，卫长老要试试，还有没有可能得到品质更好的灵铁。
直到完成这一切之后，卫长老这才放松了下来。
一晚上的时间，兴奋劲已经过去，此时的他又恢复了原来的那副面孔，可是却多了一份笑意和柔和。
“林小子，你很不错！”
林尘星闻言知道，自己的蜜枣终于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