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龙园翔
龙园翔——成为男人的最后一步
“爸爸起床了”一双小手在我胸前疯狂的剌，它的主人一点都不介意还留着浅浅的指甲，虽然不疼，就像按摩一样，但是我也没法继续装睡了
我把头上的被子拉开，从头顶射过来的光几乎让我睁不开眼，但是我还是把小手的主人拉到我面前
“爸爸”她虽然嘴上很埋怨，但还是靠在我肩上，攀住我的脖子
她的头发就像是黑色的瀑布，小小的脸蛋充满胶原蛋白，捏起来就像是豆腐一般柔软
“爸爸！再不起来妈妈就要生气了”她拿手指戳着我的肌肉“班里其他人的爸爸都没有我爸爸厉害”
“当然了”我坐起身，把她抱在怀里，她小小的，就像是一只狸猫，温和而让人开心
“叫你去把爸爸叫醒没让你也跟着一起偷懒”看到和在我怀里，摆餐具的璧叹口气，“你都七岁了，怎么还缠着爸爸”
“呕”和朝她的姐姐做个鬼脸，“爸爸很厉害”
“我在你这个时候已经能做很多事情了”璧的好强性子又上来了，这点和她妈妈如出一辙
“如果自己能换内内也算的话”和也针锋相对的讽刺她
“你”璧气的脸色通红
“有时间斗嘴的话，不如去看看微波炉里的烤面包怎么样了”伴随着鸡蛋倒入炒锅里的油炸声，澪把璧安排的明白
“好了，爸爸要洗漱，和去帮妈妈”我把和放下来，她吻吻我的脸颊“这是早安吻”
我拿下巴上的胡须戳戳她的脸蛋，她很开心的跑开了
公寓位于市区中心，离澪所在的警视厅只有十分钟车程，璧和和在一个学校，也只有半小时路程罢了
或许又是一个平静的一天
等我洗漱干净，澪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一份培根三明治，一杯酸奶，一个鸡蛋，还有四份准备好的便当
这是和澪结婚的第十四年，和她育有两个爱情的结晶，虽然她一直希望要个男孩，但是对我来说无所谓，特别是和，她从出生开始就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欢乐，而璧，我们的第一个女儿，我一直以她为傲，虽然还在念初中二年级，但是已经收到顶级高中的邀请函了，自然，里面也包括我和她母亲相遇的高度育成
澪和璧坐在一侧，我和和坐在一侧，璧显然还因为早上的事，有些不快的咬着鸡蛋
“爸爸帮我剥一下鸡蛋”和把鸡蛋一股脑的扔到我盘子里
“你”我还没说什么，澪就生气的看着我“都怪你太宠她了”
“就是”璧似乎找到反击的机会“我在你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做饭了”
“哼”和不高兴的把蛋拿回去
“你是不是不喜欢吃鸡蛋”这话一出，我就感觉到澪投来不太友善的目光
“也不是，我就想”
“嗯？”
“没什么”
我摸摸她的头“好了，爸爸知道了”
璧拿起餐巾纸，把红色的便当盒拿走“我走了”
“今天走这么早吗？”澪有些不安的看着她
“今天做值日”
“一路平安”
璧以雷厉风行在班上闻名，从小学开始就是班长，初一的时候加入学生会，现在是学生会副主席，马上就开始竞选主席，所以我一直对澪说，她几乎和你是一个模板里刻出来的
“东西都拿齐了吗？”我穿上皮鞋，敲敲和的房门
澪把衣服换好，揣着手臂
“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情告诉你？”
“我们结婚了十多年，有什么是我看不出来的吗？”
“恶心”澪红着脸把头别过一边
“爸爸妈妈”和戴着红色的帽子从房间里跑出来
“晚上就该把东西收拾好的”澪看着有些懒散的和就有些生气，吓得她紧紧抓住我的裤腿
“算了算了”我打着圆场“好了走吧”
把小可爱送到学校后，我看了看后视镜“是什么事情，还不能告诉和？”
“椎名回来了”
这消息确实让我惊了一瞬，“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晚上，昨晚我打开邮箱看到的”澪叹口气
一时间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车里的气氛很是沉重
“我”
“我”
我和澪几乎是同时开口，对视一笑
“你先说吧”
“昨晚，椎名的儿子给我发邮件了”
“椎名的儿子”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哦，是他啊，怎么了？”
“他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澪苦笑一声
“椎名没告诉他吗？”但是仔细想想，哪个母亲会把这种事情说出去呢？最好带进坟墓
“我就当你是开玩笑了”澪耸耸肩
“所以你准备怎么回他？”
“倒不如说，椎名怎么回他”
“嗯？”
“椎名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会问，所以告诉我该怎么做”
“怎么办？”
澪看向我，眼里似乎在说你觉得呢？
“你的意思是，我？”
“她的原话是”澪把手放在我握住挡杆的右手上，像是把她的力量交给我“没有谁比你更合适”
“那我真是谢谢她了”我叹口气“什么时候？”
“上午十点”
“所以你打算在离见面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候来告诉我，我即将有一个会面”
“怎么了？”澪看着我“我觉得这对你来说足够了”
不知道她是开玩笑还是真的这么想，这么相信我
“今天也要加班吗？”
“昨天证物课来了几个新人，这几天都要培训一下”
像往常一样，澪在下车之前给了我一个轻吻，“日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早点回来”
“嗯”
实话实说，我也能想到一定会是我去打消她孩子的顾虑，毕竟除了我，她总不可能去找他吧？
我把车停到见面附近的停车场，走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我本来就很少抽烟，在和澪结婚，有了璧之后，更是一根都没再抽过，一个不会抽烟的男人就这么干巴巴的坐在这里，是个人都会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摸摸衣兜，除了钱包，只有几张停车票和一张马票
离见面还有一小时，日和和澪真是给我出了个好题
“喂，阿尔伯特”
现在的阿尔伯特是一家保镖公司的经理，尽管已经不用再像年轻时亲自上阵，但他还是喜欢每天都去健身房，据他说，这是给孩子做一个好表率
这小子运气很好，在念大学的时候遇到了他的妻子，据金田所说这个女孩子一定是瞎了，在大学毕业后两人就同居，但那个时候，澪仍旧是我的女友
“你居然有时间打电话给我？是不是被澪赶出来了？”我听到电话那头跑步机发出嘟的一声
“我为什么会被她赶出来？”
“开玩笑的”他似乎很开心“要是你们两人有一个人必须从家里赌气出来，我觉得一定是澪，这点我还是相信你的，好了，找我有什么事？”
“你怎么教自己孩子的”
“你说杰斐逊？”阿尔伯特吃了一惊“你不是两个女儿吗？璧有男朋友了？把那小子带过来，我帮你参谋一下”
“那这小家伙也太可怜了，就当是做个预期，主要是我想问怎么教男孩子”我还没有把椎名的儿子带过去给他看的计划
“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阿尔伯特停了一下“亲身经历是就最好的经验，你是怎么长大的，那你就该怎么教其他男生”
“就这么简单？”连阿尔伯特都开始说些哲理了
“我不觉得你明白不了，龙园，你可是我们班上最强的人”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如果你实在是没办法的话，欢迎过来找我，正好我也没什么事”
“杰斐逊上大学了吗？”半年前，他喜滋滋的告诉我杰斐逊收到了耶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早就走了，虽然我想让他多呆一段时间，看能不能找一些更好的大学，什么加州伯克利，斯坦福这些”
“你就偷着乐吧，要不是有他妈妈，凭你那点脑筋，能养出这么厉害的儿子？”
“开心嘛”在外人看来阿尔伯特已经妥妥是一个的成功人士了，自己是公司高层，家庭和睦，孩子还去了顶尖大学“你的璧也不差，她有没有留学打算？要是有的话，我在美国这边有些人脉”
“她还没打算，毕竟才初中二年级嘛，等到暑假她大概就能做出决定了”我从没问璧想去哪所高中，澪或许知道，但是我自忖以她的实力去顶尖高中绝对没问题，退一步说，还有我和澪这两张盾牌
“好了，那有时间来吃个饭，什么男孩子能让侄女喜欢，我还是很好奇的”
“改天吧”
像自己当初那样吗？我心里有了主意
街对面是一家书店，橱窗里放着几本畅销书，好像是最近刚出的几本小说，摆在橱窗里比较醒目位置的是一本叫做伦敦往事的架空世界小说，哦，伦敦往事7，都已经是第七部了，这个数字的位置实在是不太显眼
作者的名字叫，椎名键
“我拿一本”我对销售员小姐说
“好的，您是只需要这一本吗？”
“有全套吗？” 璧很喜欢看小说，和她母亲不一样，我记得澪在这个时候还是个只会暴力的少女
“有的”
“那买一套吧，对了第一部给我多拿一本”
“好的”
我又回到长椅上，拆开封装
For my dear mother，Margarita扉页这样写着
书皮的一侧写着作者介绍
“椎名键，2017年生于伦敦，毕业于剑桥大学国王学院（King’s College），主修英国文学”还有作者的一张穿着学士服的照片
我草草的翻了一遍，是以中世纪为背景的狼人，吸血鬼故事，在奇幻方面确实足够吸引人
我把书放回口袋，暗想今天和的睡前故事又有着落了，把东西放到车上，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咖啡厅，我提前十分钟到了，问了下店员是否有预定，尽管很可惜，店员报出来的名字我都不认识，不过她告诉我，确实有个位置是订在今天早晨十点，然后她便带我到房间坐下
差两分到十点的时候，今天的主角终于登场
来人个子很高，和我差不多，一头银发，梳着齐刘海，几乎把眉毛都挡住了，手指细长而白皙，也很瘦，站在那里就像一根竹竿
“抱歉我来晚了”来人友好的伸出手
“日本人的习惯罢了，提前十分钟到是一种礼节，还望你理解”
“多谢体谅”来人坐在我对面，他示意服务员上清单
“想喝什么？我一个朋友说这里的美式咖啡很不错”
“那我就来一杯吧”
来人把清单交回“一杯红茶，一杯美式”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您是龙园翔先生”
“不错”
“那我或许该为之前贸然联系您的妻子的行为表示歉意”
“无妨，我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这个”
“谢谢”
“能方便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椎名键，你也可以叫我key君”
“我没有叫别人英文名的爱好”
“是吗”
“我听我妻子说，你想知道你的身世”
“嗯”
“你为什么觉得她能知道呢？”
“直觉吧”
“你没有说实话，key君，你知道澪小姐是警视厅副厅长，她要是想调查的话一定是能知道的”
“我只是感觉，她一定知道，就算不动用警察的力量，因为”
“因为？”
“因为母亲说过，伊吹小姐和龙园先生是她最好的朋友”
“那是她，不是你，key君”
“也就是说，您知道吗？”
“你就没有一点眉目？二十年来你就没有一点怀疑过吗？恕我直言，倘若我是你，那这种事早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椎名键沉默了“我知道一些，但是我想知道究竟是不是这样的”
“那我们换个话题，你知道你的身世之后，会怎么办呢？”
他再次陷入沉默
“我想知道究竟是谁，能让母亲喜欢他到这种地步，是谁，这么多年都不来看望我们，即使他爱的不是我”
“就这样？”
“就这样”我从他的回答中感受到了力量，一种男孩子才会有的气质，不是愤怒，而是一种经历世事之后的淡淡意难平
“我答应你”
他明显愣了一下
“怎么了？”
“我还以为您不会这么轻易的答应我呢”
“我没那么死板”我靠在沙发背上“只要你想好了，我没有理由反对”
“那么，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
“您，究竟是做什么的呢？或者说，您的工作是什么”
“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假如，我是说，假如，我查到您的名字没有出现在任何一家公司或者政府报告中，那么我会很惊讶，因为那一般意味着您是一名无业人士，亦或者，您的工作不能公开，但是我不觉得一位警视厅副厅长的丈夫会是一个闲人”
“既然不能公开，那我不回答是不是也很合理呢？”
“我明白了”
“那我们就出发吧，今天他应该在办公室”
“好”
我们驱车前往市中心，一路上椎名的儿子都没有说一句话
“就是这”我把车停到一座摩天大楼前，“记住，你在这里面，全程说英文，不要说一句日语”顺手把一副眼镜和一串假发交给他
“为什么”
“因为我担心你会控制不住自己”我笑笑，“你先想好自己能不能做到，能做到我再带你上去”
Key君没有说话，只是打开门，朝我比口型“我现在听不懂日语”
“我知道了”
绫小路清隆的产业就位于这一幢大楼
我带着他从前台穿过去，直直的走到电梯里，按了22
22，是绫小路清隆的办公室
22楼是绫小路清隆为自己设计的，健身房，休息室，个人影院，可以理解成一个小型别墅
“谁？”
“我，龙园，还有一个来自英国的伙计”
“阿尔伯特的人？”
“阿尔伯特让他跟着我历练一下”
电梯门打开后，是一个小个子女人，她拄着手杖，身后跟着两个秘书“好久不见，坂柳”
“说的就好像我们之间很熟一样”坂柳看了一眼key君，“你来这里干什么？”
“见绫小路清隆”
“他不是所有人都见的”
“我龙园就没有见不到的人”
坂柳笑笑，“那么，请允许我送客”
“他迟早会来找我，坂柳，趁现在我有时间。听我一句劝，我希望你记住，我也不是闲人，希望你和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刚好在办公室而不是在准备你们的葬礼”
“你这个，叛徒”坂柳恨恨的说着
“我从来就没有效忠过他，哪来的背叛”
“那么请允许我换个说辞，绫小路一夏的狗”坂柳几乎是咬牙切齿
“也就是因为我们是同学，不然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别把良心未泯说的这么高大”
“所以我现在能见他了吗？”
坂柳拿手杖狠狠的戳戳地板“跟我来，我不希望你们走丢了”
路的尽头就是他的办公室
“你的小兄弟也要和你一起进去吗”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里面”
“那你们就进去吧，或许你们能做个伴”
坂柳关上门
办公室只有一张正对我们的长桌，上面有一台插上电源的笔记本电脑，然后是一株仙人掌和一张婚纱照
绫小路清隆就坐在那里，他和念高中的时候一样始终面无表情，身材也一样瘦，叉着手靠在椅背上，一旁是他的妻子，前b班班长一之濑帆波
“好久不见，绫小路清隆先生，绫小路帆波夫人”
绫小路清隆没说话，他的妻子先开了口“午安，龙园先生”
“这位叫eric，阿尔伯特手下的员工，英国人，不会说日语”我示意key君搬来一把椅子放在绫小路清隆对面，他也很上道，自觉站到门边做保镖状
“春香夫人让我来看看你们最近的经营情况”看到绫小路清隆和绫小路帆波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们和坂柳一样，同样给不了我什么好脸色，反正我也习惯了
“帆波，把这些订好的文件交给他”绫小路清隆微微一笑
“你我都知道，这种纸面上的东西要是能有问题，那才是奇怪了，对吧，绫小路夫人，希望我这么说你不介意”
绫小路清隆让妻子回来，他们把东西放好，绫小路帆波走到丈夫背后，给他按摩肩膀“哦，那春香夫人想查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毕竟她没有给我任何指示，只说让我见机行事”
“那真是闻所未闻，不过既然这是夫人的话，那我们照做便是，你想查哪个部门，想整改哪里都可以，我这里的印章你全部拿去都可以”
要是不知道内情的话，旁人或许会觉得我们的对话很奇怪
“你我都知道，这种激将法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夫人，都没有任何作用，我大可以把公司查倒闭，但是相信我，另起一家公司，让你再就业简直再简单不过了，夫人的意思其实很简单，让你衣食无忧，但是也就如此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最大的折磨，往往是内心的痛苦”
“龙园”要是以前，绫小路帆波可能会找我求情或者怒骂，但是现在她也放下了一切，对我失去了耐心“你知道为什么有的地方放着终身苦役不用而依然选择死刑吗？因为罪犯早就习惯了”
我哈哈一笑“我说过，心中的折磨才是最大的折磨，但是你，真的有那种强大的内心吗？”
绫小路夫人不屑的看着我，就像是电视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鄙视向他们求助的民众
“比如让你成为陪酒女，你能在服务大人物一个月后再硬着头皮再回来找你的清隆团聚吗？”
“你不会这么做的，龙园”绫小路清隆这样回答我
“确实，春香夫人不会允许出现这种丑闻，当然只是你的夫人绫小路帆波而已，但是其他人就例外了，比如，那位怀着你的孩子的椎名日和和你在门外的秘书坂柳有栖”
我看到绫小路清隆的表情有些变化
“再告诉你一件事请吧，你让坂柳偷偷汇给她的钱，早就到我的口袋里了，可怜的椎名，或许死之前都不知道你还在意她”
“你在挑衅吗？”不是绫小路清隆，而是绫小路帆波在发难
“我现在没有，但不代表我以后也不会”
“对夫人来说，对她做点手脚，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你会吗？”绫小路清隆问我
“我不是一个好人，绫小路”
“你曾说目标是让你全班每个人都有一个美好前程，龙园”
“你是在讨好我吗？”
“看你怎么理解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失败吗？”
“因为我比我妹妹弱”
“回答正确，既然你已经明白了，那我就可以告辞了”
“恕不远送”
带着坂柳的怒目，我和key君坐电梯下楼，回到车上
“你似乎有很多问题”
“刚才有，但是现在又没了”
“嗯？”
“龙园先生，您或许不是一个好人，但是您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总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我就当你是夸奖了”
“至少，我确实收到了名为坂柳有栖的汇款，另外，我同样不会做任何一件会对母亲造成伤害的事情，这点我想我们是一样的”
“正常情况下都会觉得是我在骗你，来抢功的吧？”
“但是，您没有任何动机去做这些，退一步说，就算您想抢功，也该把汇款的户名改成您自己”
“见到你的父亲，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想说的都在心里”他笑笑“我答应过您，这件事绝对不会透露出去，反正这不是我第一件瞒着母亲的事”
“今天时间还早，要不要来我家做客？”
“方便吗？”
“我家随时都欢迎友好的客人”